陌生的天空。
我睁开眼睛,听到耳旁响起武器划过风的声音。本能让我用幻影披风向后方跃起,同时拔出骨刺挡住刺向我喉咙的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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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杀我的是我自己,一部分的我。
我一边进行着防御,一边找准机会用帝王之翼向前突进,用骨钉捅进他的心脏。
我看着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,然后身体变成黑色的液体,缓缓的流入我的体内。我重新变得完整起来。
我是容器,可没那么容易死掉。我们的死亡要用在更有价值的地方。我努力回想着被杀死之前的景象,似乎是遇见了那只有性别的虫子。
“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承担这一切。”
大概就是这样。
我摆了摆头,收起了骨钉。
只要我没有像他们一样彻底死掉,我就要继续前进。
去找每一只容器的宿命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我拔出梦之钉,梦之门在眼前缓缓浮现。
...
“只有我的想法才能拯救圣巢......”我望着奄奄一息的灵魂大师,用梦之钉刺穿他的心脏。它发出不甘心的低吼声,缓缓失去了生机。野心和荣耀什么的,我作为容器永远都不会理解。我们并不需要这些东西。
来到泪城的角落,广场上矗立着巨大的雕像。“在那高远的黑色穹顶下,他的牺牲使圣巢永世不衰。”
“小家伙,你也是来瞻仰这座雕像的吗?”向一旁的老伯点点头,我重新望着这座雕像。
尊敬或是感激,我始终想不明白这类被统称为“感情”的东西。“永世不衰,吗?”从的特茅斯一路赶来,我只看见了王国的破败与颓丧。在时间的洪流冲刷之后,人们又记得什么呢,甚至没人知道这座雕像的名字。
只是看着他,又好像是在看一面镜子;在看好久之前的自己。
沃姆...深渊...白色宫殿...脑海里没来由的出现了这些词汇。
我努力用容器的思维去理解这些东西,但是就像是有薄雾笼罩着,笼罩着名为真相的东西。
不想这些了,我翻开地图寻找去往下个地点的路。
我们还会见面的。
哥哥。
“在远方的荒野里,提到你的名字它们都饱含敬畏与惋惜之情。你为虫子和野兽带来了它们做梦也想不到的世界。”我哼着这首歌的旋律,挥舞着骨钉砍向这些被感染的虫子。
“你准备好了吗?”我又想起那个有性别的虫子的话。我说不明白到底准备好了没有;更想不明白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正确的。
不过容器唯一要想的东西就是去一路追逐只属于我们的宿命。直到彻底的死亡结束这一切。
大概是......故事要结束了。我想起了奎若和那只有性别的虫子;想起了三位守梦人。
封印不能被打破...
封印必须被打破...
安静的沉睡...
它必须被放逐...
为了改变......一成不变的世界.......我们需要一个结局......
“回去吧小阴影,去你该去的地方。去你未曾谋面的故乡。”
或许吧。我举起骨钉,斩断了束缚在它身上的锁链。
...
我艰难的躲开它刺过来的骨刺,然后它望向我,用骨刺一下一下的刺入自己的腹部。我能看到它望向我的眼睛里,还有另一只虫子的影子。
橙色的液体从它腹部巨大的伤口流出,感染着脚下的土地。我感受得到身体内的阴影在微微颤抖。就好像终于找到了我一直在追求的东西。
那不是容器的宿命,那是破碎之后的,我的宿命。
我终于想清楚了一切。
门外飞进来一根带着丝线的骨刺,将它定在地上。我看到那个有性别的虫子飞进来,勉强控制住它。
她对我说过这个地方只有被选中的虫子才能进来,而强行闯入的她身上早已被灼烧出来无数伤口。
“快!”
“去面对你的命运!”
我扔下骨刺,梦之钉在手中缓缓成型。梦之精华凝结成长长的剑刃。
来自白王宫殿的顶端;来自苍绿之径的深处;来自乌恩之湖的湖底;来自深渊的同伴;来自遗弃外壳的尽头。
我用梦之钉刺进它的额头,去遇见故事的开始,遇见只属于我的宿命。
我站在跳台上,望着那个巨大的白色身影。
你是容器。
你是空洞骑士。